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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所属系列

系列
维卡利亚魔法学校
嗯,大家还记得上次那个歧视文科生的理科生(?)的魔法理论吗?(???)
这次,让我们来看一个艺术生眼中的魔法理论!(蛤?)
虽然和学校系列的主角们没关系,但是……大家毕竟都是校友嘛,还是放一个系列了(X)WWWWWWWWW



华岭山林地区的春天润而不潮、温而不暑,淅淅沥沥下了一周多的小雨终于停了。暖风扶动草叶的露珠,积水顺地板石砖的缝隙汇入道路两侧的泥土。

青年肩挎着画板走在学院的青石板上,一头不修边幅的褐发披肩,眉宇之间颇有几分艺术家的神采。他肩头乱蓬蓬的头发里钻出一只肥硕草原鼠的脑袋,转瞬便沿着手臂爬到画板上,扇动着鼻翼四下观察,乌黑的双目紧闭的鼠嘴仿佛蕴含着深邃的犹豫。这一人一鼠出现在商业街里,引得趁着雨停外出享受无限春光的路人纷纷侧目。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看来很适合“工作”呢。青年愉快地点着头,没管周围不断探来的目光,在超市买了些零食后便径直朝教学楼走去。

他绕过城堡一角的塔楼迈向正门,边喝着早餐豆奶边仰头注视着大厅的雕塑。他快步走上楼梯,清脆的脚步声在石砌的墙壁间回响。地峰学院楼层的一间教室门开着,里面不时传出细微的说话和器具撞击的声音,仿佛在静静等待着谁似的。路人经过时总是控制不住好奇的视线向内张望片刻,随即又换上了一脸满足的神情慢步离去。他走进了那间教室,反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没有连成一排密密麻麻的桌椅,只有零星的学生分散着坐下,看起来比其他教室要宽敞明亮的多——但论整洁干净,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泥渍、颜料、废弃的报纸遍地都是,有人弯腰卖力打扫着,然而更多的泥土还正从正襟危坐的学生手中洒到地上。

那打扫者便立即直起身拿扫帚指着身旁的垃圾生产商喝道:“橙子,说了多少次了叫你铺报纸!赶快去铺上再做!”他抬头看到了新来的青年,便点头打了个招呼,“格林,早啊。”

“阿罗早,今天你值日啊?”青年寒暄着走向一个靠窗的位置,把肩挎的画板放在支架上。值日生双手拄着扫帚感叹:“哎别提了,昨天不知道谁熬夜不收拾,刚整干净。”

这是地峰学院雕塑专业的专用教室,大部分学生的作品都在这里诞生和成长,泥土获得了生命。地上的污渍是画板上的染料,脏乱差是洗不掉的常态。

格林抬手想要拍拍天知道经历了什么的同学,对方也一脸情深地伸手过来回应——在格林安慰的目光中揉了一把他肩上的草原鼠背。于是格林伸出的手顺势糊了一把这个觉得摸动物比摸人还治愈的家伙的脸。

“哈哈,开个玩笑。”名叫罗胜的学生急忙收手躲开,“怎么样,你闭关有成果了?”

支架上的画布铺开,一匹奔马似是要冲出纸面的界限。前蹄从草枝上扬起风峦,飞舞的劲鬃仿佛带着划破纸张的力道。草原鼠尖叫一声,立即钻进了主人的发丛里,似乎在责备他没有提醒自己。

“啧啧啧!你还真画了这个!”罗胜感慨的声音也吸引了附近几个学生,大家纷纷注目画架上精致的奔马三视图,窃窃赞赏不绝于耳,“我说就你这水平,干嘛来学雕塑,你不去报美术大学简直‘暴殄天物’啊。”

“你不觉得把画变成塑像更有成就感吗?那种能把心里所想的尽情表现出来的……”格林刚说出这句话,突然想到自己眼前这同学是个学了三年、大家都开始准备做毕业杰作的当口依然只会捏团子的家伙,立即住了口。旁边几个围观者发觉了格林略显尴尬的表情,咯咯笑了起来。

“哟,这可是写实的马啊,你忘了老师说过不要做写实吗?”

“一看你就是没艺术细胞的,抽象也要在写实的架子上做啊,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尽捏些方块啊。”

“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庸俗呢?看看人家的画,多细致,也许人家就是想要挑战写实呢!”

不过这时候同级的学生们纷纷嚷了起来,引得罗胜依然全身心投入到欣赏结构图上,显然没有注意到格林肩上草原鼠不怀好意的鄙夷。



谈笑声中雨后的空气从半开的窗户缝隙涌入室内,带来一股令人振奋的清新。一阵寒暄过后罗胜打扫完教室准备开始捏他的泥巴,而格林站在画架前戴好了围裙撸起了袖管,奔马的扬蹄被拉长的柱状泥团遮挡,就连草原鼠也在他肩头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好了,收心,开始吧。”格林一边说着一边搬来个圆形的支架,将透明的布匹搭于架上,撑起一壁圆柱状的空间。布匹自头顶倾斜而下,坠于脚边,和地面连缀与一体。而年轻的“艺术家”则坐在布匹围成的密闭空间之中,面前摆放着等待接受雕琢的泥团,画架置于空间之外成为蒙上一层薄纱的背景。

他端正坐好,深吸一口气满是潮湿空气和蠢蠢欲动的泥土的芬芳,他带上护目镜和口罩,向泥团平举双手,白洁的手上没有拿着刻刀一类的累赘,最后闭上了眼睛——对,闭上了眼睛,他可是维卡利亚魔法学校地峰工学院雕塑专业的学生,这个阶段的雕刻他不需要依靠刻刀和眼睛。

心平气和,虚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团模糊的轮廓。周围的重重遮挡阻碍了自由意识的扩散,他很容易就将关注重心集中在了目标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平息如镜面的头脑里,泥团的形象越来越清晰,甚至连放在平台上的时候留下的指痕,他都能感觉到它们凹凸有致的表面。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里“看见”了摆放在他面前的泥团。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奔马的形象,想象着自己正在用看不到的刻刀修整泥团的外貌。人立的身躯如何凹凸有致、腾空的马蹄如何扬起,他脑袋里完完整整构思着自己想要完成的作品,一点点想象泥团要如何变型才能朝着目标靠近。

随着他的“思考”,那泥团开始缓慢地变型,圆柱体的结构悄然扭曲略带S状,他的双手凭着感觉在泥团上舞动,似是隔空将它们弯曲成了自己想要的形状。如果说别的画家雕刻家以画笔以刻刀描绘图景是在表达自己的内心,那直接以自由意识操纵泥土变型就是真正的用心灵在创作了。肩上的草原鼠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一开始看到奔马袭来的恐慌也已经烟消云散。现在布帐里只剩下小鼠沉稳的意识包裹着主人,辅助艺术家的灵魂在泥团里谱写颂歌。

泥团渐渐有了一匹马的形状,头部的雏形依稀可见,几条粗长的泥团从躯干部分伸出,在重力的作用下摇摇欲坠。直到这时格林才终于睁开眼睛,取下口罩大口地呼吸,他的脸不知不觉中涨得通红,身上没有沾到泥土,却也满是汗水造成的污渍了。只是在围布笼罩下坐了一会儿,但他的脸看起来分明就是刚进行了大量的剧烈运动。

围在四周的薄布上,一个发着红光的魔法阵熄灭了。外面顿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吵闹的声音,很快一只手掀开布递了瓶水进来。

“就知道你肯定没有带水。”同时伸进来的还有罗胜的脑袋,他的下巴上沾了些泥渍,不知道刚才干什么去了。罗胜那机敏的小眼睛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想寻找的目标——半米来高的小奔马雕塑的雏形,正稳稳立在架子上,虽然下半身还是一团混沌,但上半身看起来还算是有模有样了——他不由得感叹:“哎不错啊!这个样子已经可以开始细雕了!”

“不要,等再精细点再开始雕。”接过水喝几口,再深呼吸缓缓,格林才觉得自己终于缓过了劲,“细雕了那些纹路就都破坏了,我想多保留一些。”说话时罗胜看着泥土表面仿佛干裂树皮又宛若崩裂石块的纹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用刻刀是做不出这样的纹路的,哪怕用工具和印花也不行,这是一小部分不受控制的自由意识在泥土里穿行留下的痕迹,是只有魔法才能创造出来的质感,随机扭转的脉络如细小的血管也像繁杂的思绪。

他仔细观察面前的雏形,越看越感觉马脖子上的纹路尤其地杂乱无章。纹路是思维的体现,换句话说如果思维太跳跃了不够稳重,那么纹路也会跟着躁动起来——自己那时候大概是突然走神想到小鼠在骏马前面的恐慌真可爱了吧。

新手往往在杂乱的纹路面前不知所措,而在大师手中这些却都是只用刻刀雕刻营造不出的魅力。他向来对雕塑很感兴趣,他见过那些大师如何把或平整或纷杂或随心所欲的纹路化为雕塑的一部分,如何捋浮丝为风迹、化裂岩为力量、赐朽木以生机。放在抽象的作品里这会是很美的元素,甚至构造系魔法制造出来的雕塑的值钱之处也正在于此。

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就像同学所说的,他想要做写实的雕塑,挑战自己想象的极限,更加完美地控制思维的流向,完整地做出一件写实的作品。于是他立即挥动着刻刀,把裂痕抹平。

“哦,你要开始了?那我不打扰了。”罗胜见格林拿起了刻刀,便后退一步离开薄布围起来的空间。格林扭头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向同学示意,罗胜一边伸手摸自己的下巴和脖子,一边狐疑地缩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布帐外面传出了那个终于发现自己把泥巴弄到脸上的慢半拍的惊呼。



写实啊……虽然一开始自己相当质疑为什么雕刻系会在工学院,但是现在想想似乎和土木工程还挺相似的耶?

戴好护目镜和口罩,为泥土洒一些水保湿,举起双手,格林准备好了再次开始“创造”了。将一块看不出外形的泥土通过意识的操纵慢慢变成心里所想的形状,这确实是真正的创造呢,比用画笔在白纸上铺陈、比刻刀在实物上镌写,都更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自身和作品合为一体的魅力。而看得见摸得着、能够从各个角度细细品味的雕塑,活生生从自己的脑海里跃入现实的雕塑,也是比图画更摄人心扉。

他喜爱随心所欲幻想的乐趣和实实在在作品的触感,他沉醉在脑海里构建物体的构思和将想象转化为实物的创作欲。而魔法,魔法即是现实的产物、又充满了无限的可能,魔法即遵循物质的规律又追寻精神的引领,构造系魔法把这两者完美结合在了一起。

他继续调整着马躯干的形状,将尾巴和后腿从泥团里区分开来。随心所欲的自由搭配上沉着克制的思绪,他以往见过一些大师的风格就像这样,在写实的基础上追求自由、在自由的天地里把握真实的度量,那些含蓄里酝酿着狂妄的杰作同时具有着两者的魄力。马足踏地马臂迎风,马的形体在他脑海里扬起尘土和碎草,根本不需要抽象的几何体作为点缀,写实的马匹已经足够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他也想要做出那样的作品,写实的塑像举手投足之间充满的却是引而不发的肆意妄为的气度。那克制的幻想就像马飘逸的鬃毛,轻柔而有力……对,马的鬃毛,他趁着这股思维的劲还没过,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马尾和马鬃上,顿时泥土跟随着思绪飞散。他静下心感受,确认那些鬃毛如同他所想的在飞扬中积蓄了力道。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下一步。

关注的焦点移到了头部,这大概是动物雕塑身上最难雕刻的地方了吧,精气神全部集中于此。他尽可能地摒除杂念,头脑里一时只剩下一匹骏马的头颅,风刮起它的鬣鬃、嘶鸣声似是在耳边回响。越是细节的部分越是容不得一点差错,他尽量在脑海中构建马首的每一寸结构,从眼睛到鼻梁、自唇齿至耳稍,为少动刀子的目标尽可能地做好铺垫。

这时候雕刻者的心思缜密得就如同按照图纸进行建筑搭建的工人一样——他有些理解为什么这样一门艺术气息满满的专业会被分在工科学院了。无论伊始在图纸上设计得多么天花乱坠,无论构筑时候的思维是多么天马行空,雕塑最终一定都会回到实物的种种局限上。他感觉到长长马脸的泥土在抵抗着重力,他小心翼翼不让马耳脆裂,他把多余的泥土从表面剥离,狭小的空间里响起粘稠的泥水滴淌到地上的声音。

不知道那些一笔笔画出楼宇的结构图纸、并看着它们一砖一瓦降生于世的设计师们,是否也是同样的感受呢?他听说工科学院的土木专业也要学习用魔法的思路设计建筑,他们在创造自己作品的时候,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情呢?

土块在极力精准的操作下咔咔作响,他的意识交融在泥团里,不断被消耗又持续再补充,随着马头在脑海里慢慢成型呈现出他所想的模样,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和作品深深融汇在了一起。



专心致志的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格林终于对脑海中马头的形象满意时,已经是满身大汗气喘吁吁了,看起来想必比第一次捏雏形时更加狼狈。他拿起座位旁边的水瓶灌了几口,等待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平静。他喜欢等一切都宁静下来再睁开眼睛看自己的作品,仿佛一种迎接新生的礼仪。

他听到不知什么时候从肩头跑到他身后的草原鼠发出吱吱怪叫声,显然是被吓着了。他的小鼠怕马,看到马的照片怕,就连在自己画的奔马示意图面前也害怕。是自己成功了吗?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便取下护目镜和口罩,睁开了眼睛。

“天啦,你不会真的一口气做到现在吧?”围布被揭开,罗胜大咧咧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灯一直亮着我们都没敢打扰你,现在食堂早就关门了,要不要……哦!哦!”话说一半他突然一脸诧异,连着哦了好几声都没办法把话讲完。这时候格林也回过神来,正眼凝视自己的作品……

这特么哪里是个马啊!

那个生物——如果可以说是生物的话,浑身长满了既像藤蔓又似鳞片的疙瘩,泥浆流淌的痕迹蜿蜒于身尽显说不出的妖异。它的前腿踏着尖锐的冰霜,它的后足踩着升腾的火焰,它的四肢柔软到看不出关节的位置,却同蛇一样蓄势待发。它的鬃毛如利剑如枝杈,散开形成飞蛾翅膀一般的脉络。还有它的脸……它的脑袋埋在无数泥条盘绕的密林里,耳朵变成了飞龙的利角,鼻梁上皱起层层波浪状的甲胄。

那双瞪大的眼睛透过意识扩散的纹路注视着外界,泥水在瞳孔里覆上了高光。那表情仿佛是在微笑,那眼神里分明写满了狂妄。半米多高的形体却似乎有巨兽般的气势,蹄边的冰凌还流着血色的浆,整个就是一活脱脱从噩梦里奔腾出的梦魇。

“神啦!我的老天啦!”罗胜一直在旁边重复意义不明的句子,格林感觉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爆炸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因为刚才一不小心思维飘的太远了吗?好吧好像刚才是有几次走神了,但是他还是很专心地在构建、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这简直就比捏几何体还要槽心啊!

于是受到严重打击的“艺术家”将脸埋在掌中掩面自觉无法见人,这时才发现手里满是泥渍,环视四周看看薄布上也飞溅了星星泥点——简直堪比惨案现场。那些枝杈冰锥和火纹大概是这么来的……所以自己居然太得意忘形把作品给捏炸了!

算了,既然事已至此,还是想办法在用刻刀精雕细琢的时候再修复吧。就算是大师,也需要最后再用刻刀把作品修复成自己希望的样子呢——只不过想要重塑原本构想的奔马似乎有点不太现实了。这么安慰着自己,格林起身拆下斑斑泥渍的布帐,发现侧着身子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罗胜还在原处,仿佛石化了。

“哦神啦,这……这真的太帅了!”大概是格林的动作触发了罗胜恢复正常的开关,他猛地高声感叹吓了格林一跳。午饭过后又回到工作室的学生很多都在昏昏欲睡,这突然的叫喊声立即惊起了一片不悦和好奇。坐得最近的一个学生正在细修作品,听到声音扭头一望,差点没把刚喝的热水一口喷在自己的雕塑上。

“擦,格林你这个有点厉害啊!”

“你看吧我就说!写实那种不会有人尝试的啦,果然那么抽象。”

“就说你们庸俗了,你看看人家的抽象,是你们这些蛋蛋和方块能比的?”

等等,怎么大家这节奏有点不太对啊!不是应该惊讶于自己如何搞出这种鬼东西,然后尽情奚落一番吗?看看这个半成品的模样,和自己一开始的构思完全不同啊,难道不是应该搬写实的奔马设计图出来对比一下吗!

就连老鼠也缩在自己怀里一副“就算不写实但是也很惊吓啊”的模样,他真是不知所措。

“哎,你那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罗胜拍拍他的肩膀强制他从思考里回到现实,“你不要的话给我哦?”

“好了别闹,让开,我要修了。”格林这么说着,拿起了刻刀。但是迟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刀,尽管整个雕塑被散乱的意识包裹得杂乱无章,但隐隐约约却总觉得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和谐——不是美好的和谐,而是充满混乱的和谐。

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构造系魔法雕塑的纹路是它们的卖点了,也大概有点了解大师们不愿把纹路修掉而是将它们变成雕塑一部分的匠心了。但是……他只是想要尽自己所能做一个写实风格的塑像啊,他一向对自己的空间想象能力很有信心的啊!结果准备了那么久时间、画了无数草稿、认真设计了奔马并且时常在脑海里构思它的每一个角度,怎么最后成果就变成了这么个鬼东西。

比划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该怎么下刀,他放下刻刀擦擦手,然后把脸埋在掌中。难受,想哭。


灵感来源自天知道什么时候说起现在电脑已经有人眼视线捕捉功能了,等开发出脑电波捕捉功能岂不是可以用想象力建模了,于是……(X)
电脑:别怕,我有人脑防抽修正功能,赞我!(?)


【发帖际遇】羽·凌风 正在兽王森林散步,刚好看见小雪狼忆雪·雪漫,因为小家伙实在太萌了所以一整天神清气爽,获得 29探险经验 。

际遇事件仅作娱乐,正式设定请见【DL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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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赛表示,这人是谁什么时候来视镜的凭什么也当了波主角!?问过我了吗?!WWWWWWWWW

呐,这篇我严重觉得应该放到原海市去!
明明就是创作讨论!WWWWWWWWWWWWWW

是说,这种事我还是蛮有体会的~
因为我是个行动力匮乏+完美主义+目的导向型的人~
写文、画图什么的,我一般不会说随便练手或者是有一点灵感就着手去弄~
而是说要灵感、手感双爆棚,整个故事、构图,乃至最后要达到的审美效果,我内心已经有一个完整而强烈的感觉和概念,做到百分百胸有成竹后才会动手~
但是手感君这种东西随时会离你而去,灵感君这种东西在脑筋转的过程中也很容易不断冒出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写了没多少,因为手感的丧失和新灵感的钻出,很快就偏离原定的审美效果了!
这种时候超级苦恼的!完全不想再继续!简直有种太监了事的冲动!
怪不得格雷最后会坐下来一脸不爽WWWWWWWWWWWWWW
虽说如果新灵感也有点带感的话,缓一缓还是能顺着新灵感写完然后生出一个感觉不错但是又有点不对的四不像WWWWWWWWWWWWWWWWW

他喜爱随心所欲幻想的乐趣和实实在在作品的触感,他沉醉在脑海里构建物体的构思和将想象转化为实物的创作欲。

这也是你的创作动力和乐趣所在吧?WWWWWWWWWWWWWW

随心所欲的自由搭配上沉着克制的思绪,他以往见过一些大师的风格就像这样,在写实的基础上追求自由、在自由的天地里把握真实的度量,那些含蓄里酝酿着狂妄的杰作同时具有着两者的魄力。

这个理念我喜欢,这种拮抗关系颇有《悲剧的诞生》里提到的日神与酒神拮抗的感觉~
所谓艺术张力大概正是从其中诞生的WWWWWWWWW

雕马鬃的一段写得很飘逸灵动~
另外我最喜欢的一段:
那个生物——如果可以说是生物的话,浑身长满了既像藤蔓又似鳞片的疙瘩,泥浆流淌的痕迹蜿蜒于身尽显说不出的妖异。它的前腿踏着尖锐的冰霜,它的后足踩着升腾的火焰,它的四肢柔软到看不出关节的位置,却同蛇一样蓄势待发。它的鬃毛如利剑如枝杈,散开形成飞蛾翅膀一般的脉络。还有它的脸……它的脑袋埋在无数泥条盘绕的密林里,耳朵变成了飞龙的利角,鼻梁上皱起层层波浪状的甲胄。
虽然都只是比喻和形容,但行文非常顺畅带感,可以的WWWWWWWWWWWWW

只好默默格林,希望他能缓过来不要太监WWWWWWWWWWWWWWWW
还有一些奇怪的字眼我就不专门点出来了WWWWWWWWW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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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大熊星座

画图写文已经很好了!因为就算会有新灵感蹦出来,但是你可以选择抵抗诱惑啊!(?)
虽然我可以理解发现冒出来的诱惑比原始灵感更带感于是不得不抛弃原始灵感的感觉!(X)WWWWWWWW
魔法没有防抖功能,他会忠实地记录你的灵感变化的过程,而且还是用抽象的方式来记录(X)WWWWWW

所以你看嘛,这就是不要先预定剧本,而是多放几次让角色们自己演戏的原因(X)
这样等你终于想要开始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自己把剧情定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需要改的了(XXX)WWWWWWWW
所以如果格林不一开始就定下目标一定做写实,而是把一匹马放在脑海里等它自己长,也许从头开始就会做一只梦魇出来了(格林:那样我就不想做了!!!)
哦是说,我写完发现这篇无意间描述了梦魇的诞生(漫天迷雾)WWWWWWWWW

我发觉我就喜欢各种矛盾的统一体,各种(X)WW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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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羽·凌风

不!新灵感新脑洞的诱惑是没办法抵抗的!WWWWWWW
因为随着新灵感和脑洞的诞生~
手感也会变到新路子上,灵感可以共存,但是不同路数的手感要共存很难!旧手感会丧失掉的!WWWWWWW

最可怕最想太监的时候就是,有了新灵感,于是失去了就手感,但是新手感居然难产!!!
想死的心都有了WWWWWWWWWWWWWWW(X)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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