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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紅峽青燦 于 2014-7-26 00:09 编辑
陽光穿過混濁的河水照了下來,熙京醒了。她在清水的微波中伸伸懶腰,紅瓦白簷的建築物沾著朝陽的顏色,朱紅的城整個散發著晨光,不愧於古稱曦京。熙京裡的眾生也在朝陽下醒了過來,開始一天忙碌的生活。熙京的主要幹道──曉昭大道上,各種水族或駕車或乘水馬或徒步,來來往往,從一區到另一區,遠遠的,傳來兵部的操演聲。

豆子也在柔和乳白的晨光中醒來了,房間裡的清水微漾著白光,如沐浴在奶河中,他快速的召來了侍從並穿戴整齊,如往常一般開始準備辦事。畢竟,皇帝是沒有假日的,而實際上今天也不是任何的中國假日。

果然,小蛙又翹早朝。本來她是虛官根本不用上朝,但是現在朝中武將凋零,不得已之下她這個”武”部侍郎總該有點用處,然而小蛙作息不正常的夜行生活常讓她遲到或是在開會時睡著,最後她都乾脆翹掉不準時來,滿朝文武都以為她總是沒出席,只有豆子知道,該出現時小蛙從不缺席的。

此刻,桌上擺著武部侍郎牌子的矮几空著,豆子知道不久後小蛙就會出現在自己對面的大殿橫樑上,那時,只有自己面對殿門,而百官是面對自己,因此,只有自己能看見小蛙的行蹤,小蛙會在早朝開始之後出現,並在結束前消失,以她輕功本可來無影去無蹤。

但是今天,直到最後一個小吏走出去,小蛙都沒出現。

※          ※           ※

「淘波斯!這是最好的顏料嗎?」時光隧道中,什麼都賣的時光商店裡,一個矮小的青衫客正和老闆──海獨角獸淘波斯爭論著,淘波斯輕輕晃了晃頭上金黃而螺旋的角,用海洋的柔性聲音說道:「有一盒更好的,不過很貴,你確定要嗎?要耗費很多體力的。」「拜託!我有的是精力!」青衫客笑著不斷抓握雙手,一些圓圓小小的金幣便不斷自他手掌中跳出來落到桌面。時光商店中交易的貨幣是體力,那些金幣是體力化成的,且離開時光商店後便會消失無蹤,因此多丟的都是浪費,甚至有可能買到虛脫。淘波斯用金色的蹄子將金幣聚攏並堆到一個電子秤上:「夠了!多的夠再買半盒了!」「那麼我還要最好的紙和畫筆!」

※          ※           ※

「對不起!邱將軍,您有看到陳侍郎嗎?」小蛙的貼身女侍(雖然貼身,不過小蛙叫她走開比叫她來的時候多)龍頭鰲魚精小琳正在大殿外神色慌張的游來游去,她並不被允許進入大殿。邱將軍捻了捻嘴上的泥鰍鬚:「她又翹早朝啦!我沒看見她呀!怎麼了嗎?」「她昨晚出去就沒有回來啊!」「大概又跟什麼人打起來了吧!反正她不是愛回家的人。」

※          ※           ※

早上,英國鄉間的曠原在晨風吹拂中醒了,一座高大的別墅裡,狼人族首領沃菲十三世的回籠覺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揉揉英俊的灰眼睛坐起來,懶洋洋的撥了撥雜亂的毛髮:「是誰啊?」「是小蛙!真是稀客。」沃菲的妹妹沃芬妮開門答道,她穿著合宜的長紗裙,而哥哥卻是一身凌亂的睡衣。

小蛙坐在大廳裡等候,沃菲已經梳理乾淨,一副英國鄉紳的優雅和自信。他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狼模樣的小蛙正友善的動了動耳朵,於是他也發出一聲歡迎的短嘯。

小蛙站起來嗅聞他的身體,沃菲也做出聞的動作,以人之姿做這些動作很是奇怪,且無法聞出什麼,不過沃菲知道這是狼族該有的禮貌。

「沃菲,幫我一個忙好嗎?」小蛙用狼語說,一邊佐以臉部耳朵和尾部的肢體動作,沃菲用手圈住嘴發出狼語的聲音,或是又用手代替耳朵,還做奇怪的動作,沃芬妮忍不住笑了起來並將門窗關上以免旁人看到,不過這卻是語言不通的兩人在不是滿月晚上的時候唯一的溝通方式。

狼的語言其實很複雜,不同的動作和不同的聲音即使只有一點點差異也是完全不同的意思,目前人類雖然號稱解出了犬科動物的語言,但他們都不明白其實許多動物同種之間是也會像人類一樣精緻的溝通的。

「什麼忙呢?」
「描述一下你的父親。」

霎時,沃菲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土黃色的形象,個子不高但壯實,臉和手臂都被蠻荒地區的烈日曬的黝黑,身上永遠沾滿著從幾百萬年前的坑中飛起來的灰塵,他迷人的笑是沒有文明的地區燦爛的光芒……

「我的父親?他是個了不起的考古學家!現在還在非洲從事挖掘喔!」
「不是啦!說說你對父親的看法啦!為人啦,給你的印象之類的。」
「喔!他是個仁慈的好男人,口才很好說話輕柔柔的。每次他要回來我都很高興。他不是狼人,當他發現我繼承了家裡的狼人血統時,不但仔細叮嚀我要管制好力量,還對沃芬妮說哥哥不是故意的。」
小蛙忍不住看了沃芬妮一眼,沃芬妮並讀不懂他們的語言。

「他還是我的精神支柱。我想要當一個獸醫他就全心的支持我,我有時候遇到一些障礙寫信給他,他即使很忙還是會認認真真的回覆我每一封信,當狼人們因為我的高學歷而推舉我作首領,我很想要卻又擔心我做不好,所以很焦慮。我問爸爸,他對我說如果我能帶領狼人族群走向和平,那何樂而不為呢?」
「用一句話形容他好嗎?」
「我爸爸永遠支持我做我想做的事。」

※          ※           ※

小琳緊張的搓著胸鰭,在御波館前面徘徊,然而每個要上樓的官員都告訴她一樣的答案:「沒看見。」小琳焦慮的不得了,她擔心小蛙晚上又不知在哪和人交手受傷了回不來。

她游到馬房那兒:「請問陳侍郎的馬在嗎?」,熙京裡大多數的水族都是乘坐江馬,小蛙的殞天星則是服過退水丹而可在水裡呼吸,馬房的小吏探頭看看裡面:「馬在啊!」「那小蛙大人到底去哪裡了啊?」

「小蛙嗎?沒看見她。」藥師小銀捧著一疊書走過華鵲堂,小琳瞥見他手上的那疊書裡有幾本是小蛙昨天下午在看的,像是什麼《經脈剖析》、《中國藥草類毒藥的使用和解法》、《外科手術的技巧》之類的,不過裡面還夾著一本《最真誠的愛》。

「小銀大人,這些書是哪來的?」「喔!是今天一早小蛙留字條叫我幫她拿去史藏部庫還的啊!」年輕的魚虎大夫長雪白的虎臉上開朗親切的笑著,對比小琳也是雪白然而卻陰沉的龍臉,小琳搓搓胸鰭:「那表示今天一早她有回京中囉?」「大概是吧!好了我要走了,華鵲堂今天病人可多著呢!」

小琳游遠了,小銀低下頭看了看手上的書:「最真誠的愛?小蛙什麼時候看這種書啊?我以為她只對解剖或殺生有興趣哩!」


※          ※           ※

浩浩的蒙古草原上,藍天如洗,碧草如茵,藍綠兩色濃的像是剛調勻的顏料還未稀釋,中間飛揚幾朵白雲。黑風一家正在休息,現在是狼群解散的時刻。小蛙大步跑向他們,並發出歸來的急促嗥聲,紅峽狼群的狼王──紅峽黑風站了起來,帶著老婆孩子來歡迎她。

「青燦!歡迎!你會不會餓啊!」紅峽倩笑著舔她。
「黑風!我今天是來找你的孩子們聊聊的!」小蛙舔著黑風的臉。
「你說濤、焰和璽?你要跟他們說什麼?」黑風不解的甩甩頭。
「我很餓啦!你可以去幫我打打獵嗎?我正好跟他們談談。」

「青燦姑姑,你要說什麼啊?為什麼把阿爸和阿母叫走啊?」濤仰起和爸爸一樣的烏黑腦袋說。
「說說你爸爸!」小蛙──青燦微笑著簡短說道。
三頭小狼歪著頭互看了一番。

黑風剛消失的草原上,似乎又出現了他的身影,純黑的色澤像是無星月的夜空,飛奔而去的身影真的是一陣風,他突然轉過頭來,鮮黃的眼睛像是兩點火燄,嘴裡的白牙像鋼刀,而舌頭,是那擦拭刀尖的紅緞。

「我阿爸是草原的王!」焰興奮的跳起來。
「他是紅峽狼群最強的狼!」濤不甘示弱。
「他跑的比獵人的箭還快!他是原野上的黑色風暴!」璽得意的說。
青燦趴下來笑著看他們,讓三頭小狼此起彼落的提出意見。

「阿爸很強!」「他可以一口咬斷馬的後腿!」「他是狼王!」「他指揮所有狼!」「如果有狼不聽他的話,像鐵木真叔上次那樣,他就會揍他!」「他會打的你滿地找牙!」「他的牙齒比獵人的彎刀還利。」「其他的狼王一聞到他撒尿做記號的味道就會趴下!」「他一吼叫強壯的公牛也會打滑!」「獵人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就睡不著!」「沒有狼打的贏他!」「……」「……」

青燦心想,黑風在這幾個小傢伙心中未免也太偉大了,黑風這麼強,那自己不就是神了嗎?

等小狼們想不太出評論了,青燦才說道:「用一句話形容他吧!」「嗯,」三匹小狼異口同聲的說道:「他是英雄!」

黑風和倩抓羊回來時,青燦已經走了,他奇怪的問兒子們:「青燦姑姑呢?」
「她回家了。」
「她到底跟你們說什麼?」
「你是神!」

※          ※           ※

豆子坐在几案後面,待批審的公文堆在桌上,一個小吏替他捧著硯台。公文很多,但豆子都要批完才會去休息,畢竟現在是忙碌的夏天。

「聖上,用午膳的時間到了。」一個河蚌小精走過來跪下報告,豆子揮手讓她站起來:「知道了!叫袁丞相先開動吧!我隨後就去。」「對不起,聖上,其實已經午過一個時辰了,袁丞相交代我務必請聖上用膳。」「過午時了?真的假的!好我馬上去。」豆子振襟而起,揮手讓端硯的小吏也去吃飯。

餐桌邊,小蛙的位子空著。通常豆子都會和小蛙、小銀、邱將軍和袁丞相一起吃飯,雖然他是高尚的皇上,在這些臣屬兼朋友身邊也是放下身段非常可親,不過卻也不失應有的禮數,只有小蛙那個放肆又沒禮貌的傢伙會豆子豆子的叫來叫去。但若是沒有她,餐桌也會失去活力。

「小蛙呢?」在宮女為他拉開椅子坐下後,豆子奇怪的問,「不知道啊!小琳一早就在找她呢!」邱將軍很快的答道,小銀狐疑的用爪子抓抓臉:「小琳說她昨天晚上就沒回來啦!該不會又出什麼事吧?」豆子笑一笑,叫下人把小蛙的碗筷收去:「她流浪慣了,並不習慣京裡的生活啊!出去走走也對她是好的,反正以她身手是不會有危險的啦!我是小蛙的師父,我有信心。」

※          ※           ※

下午的風徐徐吹著,美國近郊的一棟小房子來了不速之客。

「叩叩叩!」

「Wait!」一個稍微沙啞懶洋洋的聲音應道,隨後門打開了,門裡是一個面無表情臉色憔悴的高個男子,上唇留著小鬚,身著整齊的空軍制服卻戴著一頂陸軍便帽,他用深栗色無神的眼睛瞪著訪客,「啪!」腋下夾著的報紙掉到地上。

「小蛙!你怎麼有空來?」他突然說起字正腔圓的中文,美國佬的形象霎時無影無蹤,要不是知道他母親是中國人,還真要給嚇一跳。來人笑瞇瞇的撿起報紙:「嘿!克基斯,你看華爾街日報啊?」

「我擔心某筆錢週轉不順。來吧!先進來再說。」克基斯也淡淡的微笑了,讓開給小蛙進入屋內。「隨便坐。來杯咖啡嗎?」「不!你明知我很討厭咖啡的。對了,你幹麻在屋子裡還穿成這樣啊?不熱嗎?」克基斯露出尷尬的表情瞪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不跟你玩了,我要你幫我個忙。」小蛙坐在一張小沙發椅上,看著牆上任務的照片和許多勳章,克基斯把杯子和報紙放下,拉過另一張椅子:「你要什麼?」

「說說你爸爸吧!」
「我爸爸在我七八歲時就死了,我恐怕不能說的很清楚。」
「沒關係,至少你認識你爸爸啊,照你對他的感覺說說吧!」
「這樣啊。」克基斯猶豫了一會兒,看著牆上某張照片。

「我父親也是個飛行員。我們家世代都有人從軍,大多都是當空軍吧。父親是個標準的軍人,喜怒不形於色的那種,很難取悅他。他對我管教蠻嚴厲的,我犯錯他會體罰我,可是他是個好人,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美國上。」克基斯慢悠悠的說,小蛙專注的聽著。

「他絕對是個最忠心的軍人。他是在執行任務時死的,一個人衝進敵機的編隊中,掩護地面部隊,任務成功了他卻再也沒有回來。我從小也立志要駕駛飛機,父親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也希望能像他一樣為國捐軀,不過人生就是這樣吧!拖著殘廢的身體退伍了。」他無奈的笑了笑,一攤雙手,小蛙忽然覺得問他這個問題蠻殘忍的。

「那就是他。」克基斯指著牆上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個身著飛行裝的男人站在一台噴射機前,他的臉幾乎是克基斯的翻版,一樣的輪廓一樣的鬍子,只是他的眼睛是藍色而不是栗色,那男人表情高傲冷峻,卻很有威嚴。

「用一句話形容你爸爸吧!」
「我想成為和他一樣的人。」克基斯肯定的說。

「掰掰!我走囉!改天再來找你!」小蛙揮揮手,在夕陽下和這個孤獨的軍人道別,克基斯揮揮手上的報紙,挑挑眉碎碎唸著:「這麼快就走了?也不坐下來陪我聊聊?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          ※           ※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沃菲驚叫一聲,沃芬妮狐疑的望著哥哥,「今天是父親節啊!難怪小蛙這麼問!妮妮,去找信紙,我們寫信給爸爸!」沃芬妮跳起來,衝進書房翻出了許許多多印花的精緻信紙,沃菲將所有的鋼筆加滿墨水,兩人振筆疾書了起來,隨後在最後一抹日光消失之前趕到鎮上將信投入郵筒。

※          ※           ※

「今天青燦姑姑到底在說什麼啊?」吃飽後璽伸開四肢,心滿意足的問。
「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人類那邊的事吧。」狼王──黑風很沒形象的側躺下來,用前掌剝除臉上的血漬,他太太倩正用舌頭溫柔的給小狼們洗臉,忽然小狼全都掙脫了媽媽的擁抱圍到黑風身前。
「阿爸!你是草原上最厲害的狼!」
「我希望長大能和你一樣!」
「阿爸!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狼!」
「我嗎?哈哈哈!對呀!最厲害的狼是你們的阿爸!」

貓頭鷹嗚嗚作響的夜裡,小狼都睡了之後,黑風奇怪的問倩:「你到底跟孩子們說了什麼?」

「沒有啊!」

※          ※           ※

星月掩映之下,美國國軍的墓地裡,站著一個長長的身影,他瘦贏的身軀幾乎和墓園的樹融合在一起,守墓人打著燈巡視一圈,發現了這個身著軍裝的男子,他用手電筒照了照他:「朋友,很晚了,你有事嗎?」對方緩緩抬起頭,蒼白的臉對上亮光,眼睛眨了一下:「對不起。」然後他大步走出了墓園。

守墓人忽然覺得這人很熟悉:「啊!克基斯上校!」然而他沒有回頭,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墓園裡一塊乾淨明潔的墓碑映著月光,光下碑前放著一大束鮮花和一小包菸絲。

※          ※           ※

夜過子時。漏刻早就停了,大殿裡依然燈火通明,傳遞著皇上還在辦公的信息,幾名侍衛站在門口操戈守著,裡面依然傳出小吏傳遞公文來去的聲音。

忽然,大樑上傳來一聲極細微的聲響,殿內的水族都沒注意到,只有豆子發現了。

他抬頭看看大樑,然後將殿內所有小吏秉退。當殿內只剩下豆子獨自坐著時,大梁與屋椽相接處雕花的陰影中,微微浮現一個人影。

「小蛙,下來吧!真是的你到底去哪裡了?」背後傳來重物墜地聲。
「豆子,閉上眼睛。」是小蛙稍微高亢的聲音,然後她自後方伸手捂住豆子雙眼。
「你要給我看什麼戰利品嗎?」豆子配合著,慈愛的說道。
「張開眼睛吧!」小蛙收回手,然後跑到豆子身側一把環抱住他脖子。

桌上的公文被小蛙推到一邊去了,桌上只放著一張很大的水彩畫,畫裡是豆子和小蛙坐在樹下,小蛙閉著眼睛躺在豆子懷裡,表情安祥,豆子看起來很幸福,臉上笑瞇瞇的,他們身邊是柔軟的草地,背後是清朗的天空。

畫的右上角落款似的寫了幾行字,儘管字跡並不漂亮,卻和畫面十分配合。
“爸爸永遠支持他的孩子。”
“爸爸就是英雄的意思。”
“爸爸是小孩最想成為的人。”
“好爸爸就像豆子。”

                                                       <完>

這是烈火流星系列的第一篇完整的小說
短篇的但我個人很喜歡~

 


快把萌燦抱回家!
Don’t think, just do. For the heart is an organ of fire.

喜欢这篇+1

日常风赞(?
而且父亲节的主题很温馨,也和生活紧密相连
整个很感动~~~

话说小蛙这样突然跑到别人面前去问这些问题
太突兀了啊~~~XDDD

大家之后的反应也很有生活的气息呢~


等~等~等~等~
小蛙你的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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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和殺個措手不及是小蛙的一貫作風~

這篇就是個簡單不複雜的生活風啊~

話說小蛙的父親.........是個大點喔!
是讓小蛙離開自己的時空間去到處旅行的原因
這實在太複雜了只能說他不是好爸爸(不是我生活不幸福我家可是很好的~)
所以小蛙一直都把豆子當做父親喔~

豆子可是高功能呢!!
集父親老師朋友於一身!!(三位一體(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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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一不小心跳进坑里了!(啥?)
期待小蛙的过去~~~

集成功能豆子赞!(慢着)
(↑ 听起来好像高级豆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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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高級豆漿機啦><
是小蛙的爸爸耶!!
要是爸爸是豆漿機那女兒是豆漿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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