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世界: 【烈火流星】
头衔: 姊姊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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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紅峽青燦 于 2018-3-1 22:59 编辑
天空還很黑,星斗四處閃爍,遠山的山頭襯著寶藍色的底紙,晨起的鳥細聲啁啾,守夜的蛙鳴逐漸隱去,宣告著日夜交替,月后回駕,太陽慢慢出來了。
小猛把吃剩的獸骨扔進山裡交還給大地,他總喜歡保持居所附近的清潔,縱使為此要走上十里八里,也不願一絲垃圾出現在風嘯洞附近,他討厭髒亂的環境,討厭老是四處亂竄的老鼠,幸好由於巢穴主人那壓迫性極高的氣味,主人在時,四下眾生不敢肆意造次。
但主人並不常住,多數時間,這個寬闊溫暖的居所是由他以代理人的身份看守著的,縱使小蛙說這裡是小猛的家,小猛也從未感覺到一毫自主權,寄人籬下的感覺揮之不去,特別是在小蛙外出時,他總感覺自己像是名家僕,獨自照料著跟自己身份不相稱的豪宅,忠心耿耿等著主人歸來。
繼承了地盤、繼承了房屋、繼承了屋主的所有物、繼承了物件使用的資格也繼承了身份,但未繼承到屋主的力量,可那些東西全是屋主靠自身力量贏得的,卻全交給了無能為力的自己,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小猛覺得這些東西彷彿枷鎖,鎖著他,使他痛苦,他承受著地盤裡眾生的鄙視,也忍耐著內心的折磨。
只有小蛙回來的時候,他感覺好一點。
若要他放棄這些投奔自由,他也不願,追根究底讓小蛙每次回來就要大費周章地打掃他更不樂意,那拖著疲憊身軀的戰士,應該有一個溫暖的家能好好睡上一覺。
回到洞裡,隨手上了道結界,小蛙不在火邊,往洞穴深處走去,裡面的支洞露出些微火光,木門虛掩著,小猛探頭一看,黑白雙色的大狼躺在被褥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 ※ ※
熄掉洞口附近的火,小猛仔細整理散亂的乾柴和獸皮,他想讓屋主明天下午醒來時被乾淨的豪宅迎接,就算平常已經一塵不染,小猛還是東摸摸西摸摸的整理的,以此來消磨那份莫名的雀躍。
風嘯洞是一個乾枯退化的鐘乳石洞,因為地形抬升緣故,部分露出了地表,在廣大的樹蛙區草原上形成一個巨大的饅頭樣突起。洞口寬廣,洞裡頂部有些小孔,若有風灌入就會發出嗚嗚作響的聲音彷彿吹嘯,因此得名。從以前就有不少猛獸把這裡當成育雛的基地,養育著晚熟的幼崽,附近的草原和森林食物豐富,對掠食者來說這片獵場相當理想。小蛙在剛來到狼之谷的時候,殺掉了盤據這裡的黑色美洲豹,奪得這片領域,那時的她身體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壯,卻已能獨立撂倒體型大過自己的對手,小猛每次想起就感到一陣愧疚,他總想著若是那黑豹地下有知自己的地盤長年被一個連幼鹿都抓不到的殘廢狼盤據,會不會氣得墮入魔道,成為鬼怪在小蛙外出的期間來復仇?
一邊想著,小猛把洞口附近的乾柴整齊堆高。
風嘯洞的入口處是個寬廣的空間,頂部有洞,可以在此生火,這裡被小蛙當成是大廳與餐廳,她在這裡宰殺獵物、剝取獸皮、切割屠體,小猛則在這裡烘藥草,通常他們也會在這裡進食,這個大廳就是風嘯洞得名的原因。沿著大廳往內走,空間會變窄,出現幾個分支小洞,這裡小蛙幾乎都沒有使用,只有一個外側的洞壁上有孔可以看到外面,此孔被小蛙以武力開拓成窗戶,還加上了窗板,另外又在岩壁上鑿出了能生火的壁爐,打造成了她自己的寢室。
小蛙的寢室很簡陋,壁龕和有寬廣窗台的窗戶是全部的設施,地上鋪著以各式獸皮縫成的百衲地毯,全是小蛙捉回來的獵物,洞底部的陰影處以木架搭成床隔離石面的寒氣,上面扔著華麗的猛獸皮製成的厚毯,小蛙就睡在這堆東西上面,除此之外甚麼也沒有,但小猛還是時常清潔那些獸皮,保持小蛙的臥室整潔。
其他的分支小洞都被小猛塞滿的屯積的藥草或生活物資,小猛自己的房間是個暗無天日的大洞,他在裡面用閃光魔法打造光源,還有結界和石門,事實上裡面到底長甚麼樣子小蛙也不知道,小猛總是很神秘的關起他的房間,消失在裡面。
不過,小猛現在倒是沒有直接縮入他那神秘的房間。
※ ※ ※
整理好了大廳,小猛又跑回去看小蛙。
小蛙非常放鬆的側躺著,頭靠在捲起來的老虎皮上,修長四肢向前輕鬆伸展平擺在床被裡,尾巴自然垂落,和在野外的睡姿非常不同。野地裡的小蛙會將身體趴正,頭放在前腳間,以尾部圍繞後足,雙耳也不會放鬆,而是會稍微轉動偵測著四周的動靜。小猛蹲在床邊偷偷注視她,想觸摸她腳底粗糙的肉墊和試揉那厚實的,烏黑耳背雪白耳內的毛茸茸狼耳朵。
但他不敢,他怕被殺死。因為密切相處,小猛深知小蛙的恐怖,那是個在受到攻擊的瞬間就會跳起來直接把對方摔進冥府的兇猛野獸,漆黑眸子射出的銳利視線鋒利程度不亞於她的劍,光是一點體味就能讓附近的掠食者們退避數公里,甚至只要聽到她的聲音就足以使千軍萬馬潰敗逃散,稱她為行走的死亡一點也不為過。小猛常常萬分痛苦的質疑自己怎麼有膽量去妄想觸碰沉睡的小蛙?趁雄獅睡覺時拔取牠的鬃毛生還機率也遠大於揉小蛙的耳。
面對沉睡的傳說,小猛又悄悄地靠近一步,距離小蛙的腳掌只有一步之遙了,突然,小蛙的前掌抽動了一下,狼爪在小猛面前晃過,他嚇得往後退跌坐在地上,幸好地面鋪著厚軟的獸皮,沒有跌傷。再仔細看看小蛙,睡得很沉,沒有醒來的跡象。小猛心想睡得這麼熟,如此毫無防備,是什麼原因呢?是對己身力量的絕對自信,認為沒有東西會傷害自己嗎?還是已經做了甚麼防護措施根本不怕敵人偷襲?或者,知道這裡可能偷襲自己的只有小猛,小猛的實力她完全不放在眼裡?
也有可能,小猛衷心的希望這是正確的原因:小蛙覺得這個場所很安全,沒有警界的必要,並且,因為對他的信任,所以卸下了防備。
他希望可以證實。
小猛站起來,四處尋找被他視為小蛙防備的物品,首先是小蛙的劍,在小猛的認知中劍是能將小蛙的強大具象化的法寶,比起純粹的武器,更像是她力量的證明,也是守護她的護身符,有劍的小蛙就是隨時能戰鬥隨時能殺人的平常狀態,稱不上卸下防備。小猛環視一圈,沮喪的發現零飛劍就躺在小蛙頭邊,離小蛙的頭不到數公分,而且已經出鞘一小截,露出白晃晃、微有透明感的玉製劍刃。
果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嗎?小猛感受到幻覺,他不可能聽到零飛的笑聲,那是小蛙的武器靈,他不可能聽到的,再說武器靈有嘲笑的能力嗎?
「唔嗯……」小蛙發出輕輕的囈聲,抖了抖耳朵,動了一下四肢。見那鬆軟可愛的尖耳顫動,小猛幾乎把持不住,想拚著死了也好撲上去揉一把。
※ ※ ※
又坐在地上看了小蛙一段時間,小猛發覺她睡得很熟,但似乎不甚安穩,偶爾會皺起眉頭,尾部因用力而輕動,他不知道小蛙是在做甚麼夢,也不確定她是否確實在作夢。小猛的視線和小蛙身體呈水平,這禁慾的少年仔細觀察著熟睡的母狼,從烏黑的鼻尖到雪白的肚腹,以及雙色的長尾,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當然也沒忘記小蛙那獨特的,被稱為青色火焰或者落地的青色流星的背部,那些透明但折射出青色光芒的狼毫。
小蛙的毛髮某些部分磨損得很厲害,前肘和腳踝處的毛較稀且短,足上肉墊間的毛也參差不齊,處處顯示著她四處旅行親歷的辛勞,但她的身體狀況極佳,毛髮富有光澤與彈性,嘴唇和眼角也很乾淨,那對誘惑小猛的雙耳中沒有任何汙穢的痕跡。儘管如此,小猛的視線不放過任何一點瑕疵──對他來說小蛙身上的任何一點瑕疵都是令人痛心的,他用掃描機一樣的視線來回偵查,悲傷的在小蛙身上發現幾處較為不平整的皮毛。
他知道,那是負傷的痕跡。
小猛換上顯微鏡的目光,想從狼毛的縫隙裡看看傷口的情況,但厚實的狼毛把他拒於層層包裹之外,狼毛也在保護著小蛙躲開他的探入,小猛知道小蛙都有帶黃河的金創藥,無論再重的外傷都能不留疤痕的痊癒,可是他總擔心小蛙會受內傷,傷及筋骨或內臟,隱形的肉眼不可見的傷痛是否在折磨她?比如她從高處跳下來的時候、為躲避敵人攻擊撲地翻滾的時候、受重擊的時候、超越常人體能運動著的時候,小蛙的身體依舊沒事嗎?或者她只是在逞強,一心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坐著調息,運行體內的真氣照料不可見的傷處?
小猛感到很害怕,他想起小蛙曾對他說過,習武的人對於自己身體的變化比醫生更清楚,再細微的異常也能知道,對他們而言身體內部並非不可見的領域,靠感覺就能夠極度清晰的探明。思慮至此,小猛擔心小蛙之所以會回來,是因為身體難受,難受得無法堅持,需要好好休息,才會中斷她那連綿的、追尋自我的旅程,回到這個豪宅中,暫且把一切都扔給名不符實的管家,自己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應該打擾她的睡眠,想揉耳朵甚麼的,果然都是不應該有的想法啊!小猛自責的撓著頭。
天已大亮,刺眼的陽光從窗板的縫隙照進來,落在小猛臉上,但因窗板的阻隔,房間裡仍然很陰暗。小猛發覺自己已經盯著小蛙看很久了,小蛙也大約睡幾個小時了,他坐的雙腿發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花了好幾個小時用視覺舔了小蛙的身體好幾遍,卻沒有為她做任何有意義的事情,既沒有讓她睡得更舒服,也不能改變她可能做著噩夢的事實,那麼至少為她蓋件被子,但自己連這都沒有做,就直直地盯著她看。
天啊!小蛙可能是身體不適才這樣睡著的,沒有蓋被子會讓身體情況惡化吧?小猛一邊想著,一邊去尋找棉被,卻發現小蛙就趴在棉被上,若要把被子拉出來勢必會把她吵醒,給她蓋被似乎是不可行的方案了。小猛一邊擔心,一邊說服自己小蛙的身體那麼強健,又有厚厚的狼毛,絕不可能因此著涼,但仍在腦袋裡思考著其他的方案,最後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拿自己的棉被給小蛙蓋上。
不過,那就會觸碰到小蛙的身體,然後,可能會被殺死。不管是善意的蓋棉被或者惡意的揉耳朵,果然都會被殺死吧。
小猛站在原地,在腦裡努力的,找到許多條電線,猛力接通了電燈泡,一時間「登登」的電燈泡發亮音效在他腦袋裡響起,小猛輕手輕腳的離開小蛙的房間、離開熟睡的小蛙,走進他囤積藥材的小洞裡四處翻找,拿了些乾燥的植物出來,又找了幾罐精油和艾絨,四處鼓搗一陣後,在一個陶製淺盆裡裝了灰灰毛毛彷彿老鼠屍體的東西,端進了小蛙房裡,把那東西倒進了尚在燃燒的壁爐火中。
那是安神的藥料。小猛認為,不吵醒小蛙而又給她蓋上棉被的唯一方式就是使她睡得更沉,讓她吸能催眠的薰香,進入更深層的夢境中去,使她對外界的刺激毫無知覺,便可以替她蓋上被子。不只蓋被子,小猛還想藉機用魔法幫小蛙治療傷痕、把那可怕的零飛劍收攏,還有,他一直期待著的,那雙毛茸茸、又厚又軟的狼耳。
只捏一下就好了,我就只揉那麼一下。背對小蛙把薰香撥進火堆裡,小猛動搖著。
「你在幹嘛?」
一聲清冷的低喝傳來,小猛嚇得聳起肩膀,一轉頭,沉睡的戰士醒來了,而且正用那對火焰般鮮黃色的、殺氣騰騰的、能望透生死的銳利眸子看著自己,小猛一下心虛,手上的陶盤滾落在獸皮上,發出噗突的聲音。
「燒甚麼東西味道那麼詭異?」小蛙從床上跳起來,一躍就到了小猛身邊,把鼻子湊近火堆,側頭望著小猛,小猛自責沒注意到本來只有燒柴味道的房內空氣加入藥料之後就是一種刺激,小蛙的嗅覺使她醒來,自然所有的計畫都成了妄想。
「我在燒安神香。」小猛老實回答。
「安息香?」小蛙那可愛的耳朵警界的豎起來了,她人立起來打開窗板。
「安神香!安息香是苯!」小猛輕聲糾正。
「是嗎?你燒那幹嘛?這是我房間欸!愛燒不會去自己窩裡燒喔?」小蛙離開窗邊,走到小猛旁,後者雙膝跪地,前肢撐著身體,正看著火焰燃燒的情形。
「為你燒的,你好像睡得不太好,這種焚香可以使心情平靜。」小猛小聲地說,低頭假裝看火偷偷看著小蛙,小蛙沒有甚麼反應,只是盯著火焰看。
寬大厚實的雪白狼掌就踩在小猛的手邊,他知道獸皮覆蓋下那是一隻少女的手掌,有著白皙的皮膚和細緻的手指,但是掌心和指腹卻覆蓋著狼肉墊一樣的厚繭,全是練劍的紀錄。白色的短毛覆蓋著有力的四指,指尖長著乳白色彎曲的利爪,爪尖因行走而磨出斜度,斜面粗糙尖端鋒利,能一掌將體型與自己相若的獵物按在地上,以待銳齒的噬裂。
小猛輕輕的、偷偷的往旁邊動了一下小指,把自己的小指靠在小蛙的腳趾外側,感受狼毛略粗糙的扎手觸感,他微微移動著小指,指尖輕撫小蛙腳趾的外側。見小蛙沒什麼反應,他把小指搭在小蛙的爪子上。
小蛙完全沒有看他,她看著被燒成灰的焚香,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然後,她走開了。
尾巴輕輕晃過小猛的臉,可卻一根毛也沒碰到他。
※ ※ ※
「已經天亮了啊……」小蛙伸伸懶腰。
小猛為了掩飾尷尬,也看著窗外的晨光:「嗯,但你還是再睡一下比較好吧。」
「本來就打算睡到晚上。」小蛙搖著尾巴。
「……那你晚上想吃甚麼?我去捕吧。」
「蛤?」小蛙露出一個相當嫌惡的表情:「你能捕得到甚麼東西?」
「別這樣,我會努力的。」真的,你想吃甚麼我就去抓給你……想辦法抓。
「魚吧!這個時候鮭魚的卵巢剛開始成熟,但還沒有完全成熟,很好吃。」
「想吃鮭魚!好,我去捕!」是身體不舒服吧?想吃容易消化的魚肉,小蛙你就不要再撐了,我會照顧你的!
「小蛙,你果然還是狀況不好吧?竟然想要吃容易消化的東西,不如煮魚粥如何?」小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你哪裡有毛病啊!」小蛙怒斥:「是因為你甚麼都抓不到,只有滿河裡逆流的鮭魚比較有可能,我就對你只有這點期待,你別無限上綱啊!」
「咦?」小猛跌坐在地上。
「告訴你,我是想吃羚羊的可是你根本抓不到啊,怎麼樣?鮭魚夠容易了吧?我就看看我睡醒前你是能捉多少!」
※ ※ ※
「……所以你快滾出去,我既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只是出去玩膩了而已!少在這裡糾纏不休的惹人煩,你都說了我沒睡好,我現在要繼續睡了。」小蛙跳回去床上,蜷起來下逐客令。
小猛看著她縮回他熟悉不過的備戰狀態睡姿,連劍都抽出來放到手邊,彷彿剛才毫無防備的側躺都是他妄想,覺得這打擊他幾乎要扛不住,小蛙果然對他還是有戒心的,果然還是沒有完全信任他啊,邊這麼想著他就邊覺得幸好剛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然肯定是身首分離了。
說起來,小蛙沒有在我面前以人類的姿態睡覺過!猛然省悟過來讓小猛關上門時手又抖了一下,怎麼這麼一廂情願呢?難道忘了以狼的姿態睡覺本身就是警戒的模式嗎?換言之沒有任何時候是卸下防備的啊!一直都在防備著!可惡,豆子說的像普通少女一樣無憂無慮的睡臉甚麼的,果然都是傳說吧!依靠在胸膛上死睡、口水流出來弄髒了白皙的小臉、踢被、做惡夢的時候猛的會揪緊旁邊人的衣袖、夢話、抱枕……那些不可思議事情果然都是親子之情,是他陳小猛一生無緣的傳說!傳說中的狼種的傳說中睡顏!跟神話一樣不可見。
小猛忽然厭恨起這個鐘乳石洞,沒有橫梁給他上吊。
※ ※ ※
小猛出去後,小蛙鬆開身體,在床上伸展筋骨,面向石壁,正準備躺下,小猛突然把門打開,嚇得她彈起來。
「又幹嘛啦!」
「那個……窗戶開著,你還是蓋個被子比較好,趁薰香還沒燒完,睡覺吧。」
「吵死了!你一直進進出出的我怎麼睡覺!」
「是是是是……」灰頭土臉的溜走了。
聽小猛的聲音走遠之後,小蛙揉了揉身側的傷痕,露出些微的痛楚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神色恢復如常。她鑽進被裡,幾乎立刻就睡著了。
※ ※ ※
晚上,在火爐邊,小猛拿鮭魚子和魚肉煮了湯,並且切了生魚片稍微過火,恢復精神的小蛙吃得很開心,她一個人吃掉了五條魚。
「想不到你能抓到足夠餵飽我的量啊?我以為你又要哭喪著臉帶一兩條魚回來,我就得去抓鹿呢!」吃得滿嘴流魚汁的小蛙一揚手把魚骨扔進木桶,準備讓小猛拿去山谷裡倒掉,接著又貪婪地把魚湯喝了個底朝天。
「小猛你再不吃,我就吃光囉!」她看著狼形的小猛似乎很沮喪,好意關切:「你在幹甚麼啊?」
小猛坐在地上,用前腳揉著自己的耳朵,露出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耳朵》完
2018/3/1PM8:50於新莊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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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正。把。持。不。住。的。人。是。我!
我昨天看到了給毛的生日贈圖好啦其實就是自己的頭像,好想揉那個小蛙的耳朵!!!!!
然後我翻了我畫的狼,果然耳朵是我畫狼的極品啊WWWWWWWW
於是就
我是不是......不小心發了官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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