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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大熊星座 于 2018-5-25 20:01 编辑
哦,我读来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矛盾~

因为,我的理解中,在尼采写作悲剧的诞生的语境背景下,你所提及的【悬念】,是不应该与【戏剧性】划等号的~
《悲剧的诞生》后面涉及了很多关于艺术创作、艺术批评的系统论述,即使不入正经美学家的法眼,仍是一部系统的美学理论著作。虽如此,但归根结底,我以为要理解这本书的观念,还是不能脱离两大基础意象——即所谓的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毕竟相比一个严谨的理论家,尼采更多还是一个诗性的人XD~
所谓日神精神,尼采其实指的是.......致幻的冲动,沉湎于形象、幻觉(包括理性也是幻象/幻觉的一种),而反对追求生存的本质(痛苦)~
反之,酒神精神,则是遵从直觉与感性,破除与拒绝幻象,与存在的本质(痛苦)相融合并恣意放纵发泄~
尼采认为,悲剧的本质就是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的拮抗,也就是所谓的【用艺术的幻象拯救痛苦的人生】的冲动。然而,在实际语境中,因为当时一向的戏剧传统都是重理性、重日神精神的,所以实质上,尼采对酒神精神部分,会强调得更多更重视一些。


那么,从这两个意象出发,所谓的戏剧性,与纯粹的音乐相比,确实更理性、“设计性”更强,因此,相对而言会归属于【日神精神】部分,尼采贬抑过渡的戏剧性,而强调音乐本身的重要,确实符合他的一贯立场~
但在【悬念】与欧里庇得斯的【开场白】之间,我以为,开场白从艺术效果上,强调的是【理解】,是在对戏剧中事件已知、理解基础上的二次美学演绎与阐发;而【悬念】,则强调的是【蒙昧】,是在对戏剧中事件未知与犹疑基础上的体验与狂乱。因此,二者相较,悬念其实是更贴近酒神精神而非日神精神多一些~
因此,尼采强调悬念,而反对开场白这件事,应与其一贯立场与倾向并无矛盾。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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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狼狗傑

啊...我看尼采也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
当时还小,好多东西也只是凭记忆说的........所以其实我也不敢很肯定呢,就是讨论一下233333333
正如你所说,尼采确实.........与其说是一个严谨可靠的哲学家,不如说是一个诗性很重的文学家........所以有时候立论确实是有点过于诗意化而有失于完备和系统,并且过分大而化之,对很多重要的细节则缺乏进一步的考究与琢磨,也难怪尼采的哲学、美学理论不怎么被当时严谨的学院派所看好和认可。
至于我个人,对他的兴趣主要是因为,我觉得尼采的某些理论、思维,其实有点存在主义哲学的雏形和先驱的意思.......而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
另外就是他的文笔确实一级棒2333333333333

嗯...至于你说的冲突问题........
我觉得两方面吧......一方面呢,如前所述,尼采的很多表达过于诗意化......说难听点就是过于随性.....所以难免有些不周全的地方,这种时候....我以为,如果秉持一个“得意而忘言”的态度会比较好,只要把握他那个部分的整体意思和精神...具体表达方面,有些还是可以灵活处理和理解的~
另一方面呢,感觉其实他的很多论述也是有针对性的,是针对当时的一个历史语境和背景,尤其是当时哲学界、文艺界的主流理论背景而展开的.........所以..........多代入那段时期前后的一个思想史沿革和脉络,可能有些也就会迎刃而解了个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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